【独普】Frohe Weihnachten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这本来是圣诞贺文

『00』
我在三年后的今天决定再次利用圣诞节的假期拜访基尔伯特,他邀请我前去剧院观看今年最新排的音乐剧,并且定了最好的位置。我无法拒绝这份美意,在收到邮件的当天就回复了Ja。

他来车站接我时柏林下着雪,OSTBF的人很多,大多都是赶回来过圣诞的,也有些东欧面孔,一脸舟车劳顿,但也盖不住兴奋的势头。
基尔伯特在不远处书店门口等我,他的脸被冻得通红,再被车站里的暖气一吹,红色便像是像凝住的色块一样挂在他原本就白皙的面庞上。
他看见我便使劲冲我挥手,我在快步过去的同时瞥见了他说的音乐剧的巨幅海报,不过我没有多在意,我现在只想好好看看这位久别重逢的朋友。
我已经认识基尔伯特二十年了,最早他在大学里教德国史,是我的老师,有别于那些中年谢顶危机的老学究们,他年轻的活力就像一抹灵光照进我们所有人的眼睛,他讲课的语气就像亲历者,他甚至记得威廉二世加冕时礼服上有几颗扣子。
但那时他身体并不很好,看起来有几分单薄,而且上课时常端着马克杯,里面泡的看起来就像是药品的样子,我还记得某个冬日上课,他端着杯子进来,杯子热气腾腾的暖雾把他难得一戴的黑框眼镜蒙上一层淡淡的翳,他等了许久雾气都不散,索性把眼镜取了扔在了讲台上,那时其实我们都偷偷觉得遗憾,毕竟他戴着眼镜的样子实在是英俊到让人心跳都漏了拍。
他那时虽冗病缠身,上课却还是活力四射,他讲述得神采飞扬,所有人都会被他的气场感染,那时历史书上还有很多欠缺,但他还是时常会提起普鲁士,我记得他读Preußen的语调,坚硬的咬字又带着莫名的温柔,仿佛是在读情人的名字,直到有一天我知道那就是他的本名。
那时我们都以为他只比我们年长些许,许多姑娘都跃跃欲试,突然有一天一位看起来高大沉稳英俊体面的年轻人下课堵了基尔伯特的门,基尔伯特当时表情先是惊诧,后来变成了懊恼,他维持着在我们面前的风度,推搡着那位年轻人离开了教室。
我们那时并不知道那是谁,只知道他一来基尔伯特就和他大吵一架,好多还留在教室里的学生听见基尔伯特因为愤怒拔高的声音,后来他们形容基尔伯特“疲惫而绝望”,然后那位年轻人也很快离开了。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那是路德维希,基尔伯特的胞弟,我们的“国家”。

『01』
基尔伯特接到我,给了我一个拥抱,他身上有好闻的松香,我猜他来之前大概在家里拉小提琴,他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时光永远不会给他留下痕迹。
他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暖暖身子,我说刚刚在车上喝过咖啡,人已十分饱足,时间也不是饭点,他便不再多问,他拿起早已沥干的伞让我跟他走,随即道歉说他的车拿去年检,今日便只能打车了。
出了车站打车的人排起长龙,但是有条不紊,基尔伯特举着伞问我要不要帮忙拿那个看起来就轻飘飘的行李箱,我婉拒了他的好意,他便右手打着伞,左手玩起手机来。
我知道他在大学工作了十年便离开了,因为外貌始终不变,固定的工作总是让人起疑,后来他当了段时间的自由撰稿人,现在开了一家杂货铺,他的生活非常低调,他喜欢做最平凡最普通的德国人。
我知道他的特殊身份是在认识他的第十个年头,我毕业并没有留在柏林,而是在北边一带辗转,因为我成绩出众他对我印象深刻,所以毕业之后他也没有和我断了联系。
但是撞破他的身份其实是一出意外,那年我有事回柏林,在亚历山大广场附近随便吃了些零碎,下午要给博物馆岛送些东西,这时我在人群中瞥见一头熟悉的银发——基尔伯特正站在不远处观看一位街头艺人的表演,他面向我但没有看见我,这时我注意到他身旁的金发男子,就是那日来找他的年轻人,那天他没有穿正装,背头也没有梳起来,看起来倒是更加年轻了——我惊讶得不行,只见那年轻人在基尔伯特身旁低眉顺目,看起来人畜无害,表情甚至有一丝委屈,一反初见时那种咄咄逼人的精英形像,基尔伯特表情却是有些不耐,双手插在那件朋克风的雪纺牛仔外套包里,他似乎在听那年轻人讲话,时不时垂下眼,态度却有些浮躁,最后那年轻人似乎是急了,一把把基尔伯特拉进他怀里——我没有记错,路德维希在亚历山大广场中心强吻了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当时惊慌失措地推开路德维希,周围有不少人看向他们,街头艺人突然吹起了欢乐的恋歌,基尔伯特涨红的脸上全是懊恼和窘迫,他扒开人群疾走,却是个躲闪不及的我装了个满怀,路德维希追过来替他道歉,我却和他面面相觑起来。
当时场面尴尬之处在于,基尔伯特一直避免和我相见,而此刻我看起来已经是他们的长辈,他们却还是那么年轻英俊。
我当时确实是被基尔伯特毫无变化的外貌吓坏了,毕竟此刻我和他认识已有十年,他抓了抓头发表情纠结,最后问我可不可以请我喝一杯。
后来我才知道基尔伯特也许久不在柏林了,他去德累斯顿呆了好几年,说是为了隐藏身份,说到底还是在躲路德维希罢了。那时我并不认识路德维希,在基尔伯特邀请我喝一杯之后,路德维希执意要跟来,基尔伯特看起来有些不悦,却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了。
之后又过了几年,基尔伯特才告诉我为什么自己躲着路德维希不见,路德维希代表着德意志,而他象征着普鲁士,他是过去,是历史,是国家通向未来的铺路石,但他不属于路德维希,他从时间的缝隙里残喘求生,承担了几乎所有失败加诸于他和他人民的苦痛,他在国家层面对路德维希的错误照单全收,但出于个人却是绝对难以原谅了,其实也无关乎原谅,他已经不再有原谅的资格,他只是倔强地维持着自己作为曾经霸主的风度,相比起被国家庇荫而更愿意自己去追求自由罢了。
我觉得他的想法可以理解,但从成年人的角度却有些幼稚了。他听到我这样的评论只是笑了笑,表情却有几分落寞,他说他们都是时间的囚徒,说到底都是在苦中作乐,如果不活的放肆一些,怕是连行尸走肉都不如了。
我和他聊完天总是觉得有些悲哀,一部分是为他的永恒和自己的短暂,但更多的是心疼他那无尽的煎熬。
之后他有断断续续带我认识了别的国家,这种待遇可能人类里并没有几个,但是他乐意,谁都管不了他。我对文质彬彬而沉静绅士的英国人亚瑟.柯克兰印象深刻,他就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英国贵族一样,即使面对基尔伯特的疯狂挑衅也只是挑了挑两条粗得有些夸张的眉毛,后来基尔伯特告诉我亚瑟其实为人尖刻又讨厌,我觉得他大概是嫉妒吧。之后是法国人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浪漫又魅力十足的法国人,简直集合了我对法国印象之大成,弗朗西斯后来在邮箱里偷偷拜托我去劝说基尔伯特回到路德维希身边,他快被基尔伯特给烦死了,我心里觉得好笑却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基尔伯特。
最后说回路德维希,他简直恨不得天天盯着我,他是个标准的德国人,应该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德意志的人了,可是他总在基尔伯特的事上犯傻,那种孤注一掷的热情,倒是很符合我们内在的精神世界——基尔伯特大概挺怕他这点,毕竟基尔伯特自己承认从内心深处来讲他是个谨慎冷静的人,兄弟俩的里外表现完全相反,路德维希内心燃着火,基尔伯特心里却全是冰。
路德维希向我坦白这一切时难得看起来有些疲惫,他习惯皱眉,就算是放松时也看起来忧心忡忡,他身上有一种基尔伯特所没有的忧郁气质,在他垂下眼让睫毛的荫翳挡住那双蔚蓝通澈的眼眸时看起来那么年轻而多愁善感,这个词也许不适合形容我们的国家,但作为路德维希,他远比我想象的更为感性,他对基尔伯特充满愧疚与爱意,在我看来这份依恋和感情早就超过了兄弟的范畴,路德维希从不否认,他说国家间丈量感情的只有利益,而他与基尔伯特永远纯粹而永远坚不可摧,他继承了基尔伯特的一切,却偏偏得不到他最想要的部分,他想基尔伯特想得快发狂,基尔伯特却总是回应给他冷淡离去的背影。
他有时让我害怕。基尔伯特这么评价。

现在基尔伯特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刷着推特,而打的的队伍也很快排到了尽头,他绅士地让我先上车,随即抖了抖伞也坐上了副驾驶。
上车他说了一个我不熟悉的地址,司机设定了导航,车上便陷入沉默。
沉默并没有维持很久,基尔伯特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但最后还是在变成未接来电的前一秒接了起来。
“喂……没事,不需要你来。”基尔伯特不自在地挠了挠后颈,“本大爷已经接到她了,嗯,可能还要二十分钟,嗯,不用啦你别操心了,就这样,拜。”
挂了电话他把车窗摇开了些许,司机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放着关于美国的新闻。
“本大爷似乎没带你见过阿尔弗雷德。”他突然说,“他和阿西差不多大,但是他应该更受你们年轻人喜欢吧。”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吐槽这句年轻人,毕竟我看起来已经可以当他的母亲了,所以我没有接茬。
车开到了郊区,基尔伯特埋头玩着手机,然后把明天的票务信息发给了我,这时我们抵达了目的地,是一栋独栋别墅,门口已经有人眼巴巴等着了。
当然是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拿过我的行李和我打招呼,而基尔伯特付了钱,从下了车到进门的一路我都在听路德维希唠叨——
“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去接你在家休息吗?”
这话当然不是说给我的,基尔伯特没吭声。
路德维希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而基尔伯特俏皮地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并不怎么意外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同居了这件事,让我意外的是基尔伯特似乎比以前收敛了不少。

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间,路德维希却已经在厨房里准备了,基尔伯特挂了外套想去帮忙,被路德维希哄了出来。
兄弟俩的房子很宽敞,但意外的很简约,我以为基尔伯特这种老古董会喜欢很欧式很传统的装潢,但整间屋子却非常现代,他们养了三只狗我是早有耳闻,基尔伯特一进家门三条狗就冲了过来,倒是路德维希被无视在了一旁,我们在客厅休息的间隙三条狗都趴在基尔伯特旁边,因为犬种巨大我有些害怕,基尔伯特笑着让我放心,其中一只叫贝斯特的冲我伸出舌头哈气,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基尔伯特无奈地摇摇头,拍了拍贝斯特的脑袋,贝斯特便起身去厨房了,另外两只紧随其后,不过我猜路德维希那种板正的性格是不会喂食材给他们的。
坐了一会儿基尔伯特邀请我去看看地下室,并提醒我地下室没有暖气,让我把外套穿上。
然而地下室并不是我想象里冰冷的样子,这里是个小型健身房,健身器械一应俱全,我总算知道路德维希那贲突的胸肌和肱二头肌从哪里来的了,墙上贴了兄弟俩的健身计划表,在我看来基尔伯特的更为适量合理。
基尔伯特向我抱怨路德维希就像个老妈子,他想偷个懒都不行,不过我猜这是出于对基尔伯特健康的考量,基尔伯特对于我的胳膊肘往外拐很不满意,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
闲聊了一会儿路德维希叫我们上去吃饭,他倒好了巧克力红酒,例汤也已经摆好了。
吃饭时路德维希聊到了明天的安排,音乐剧在晚上八点,他开车送我们去,白天我可以和基尔伯特随便逛逛,他没有拿到休假,只能去国会大厦工作,似乎明天有法国的国事访问。
那正好可以见见弗朗西斯,我相信基尔伯特也是这么想的,他挠了挠下巴,果然问路德维希能不能明天邀请弗朗西斯一起吃个午饭,路德维希沉吟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晚上我和两兄弟一起看了球赛,基尔伯特连喜欢的球队都和路德维希不一样,两兄弟看着看着都快打起来了,最后基尔伯特支持的球队伴随着路德维希对他的一个背摔迎来了胜利。基尔伯特一脚踢在路德维希脸上嘿嘿傻笑,路德维希看上去都快胃穿孔了。
我突然意识到这简单的装潢,可能是因为他们一直打架吧。

客房很早就收拾好了,我作息规律,便早早决定去休息,而基尔伯特似乎打算再打一会儿游戏,路德维希从比赛完了之后就去落地窗旁边弹钢琴去了,他弹的很不错,指法娴熟节奏准确,但基尔伯特偶尔挑眉,想必是觉得不甚满意。
最后在睡前我有幸听基尔伯特吹了一首长笛G调,他垂着眼,银白的睫毛在那双瑰丽的眼睛下打上淡淡的影子,路德维希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在高潮处弹琴伴奏,他弹得非常温柔,倒是把基尔伯特的笛声衬得悠扬有力,那是一支非常美妙的G调协奏,我突然意识到基尔伯特对路德维希的音乐为什么不满,因为路德维希的独奏缺乏感情,不过合奏时却有几分含情脉脉的味道。
吹完长笛基尔伯特很快就从那种氛围里拔了出来,吵吵着要去接着打他的《塞尔达传说》,路德维希冲我无奈地耸肩,我便知趣地向他们道了晚安并感谢基尔伯特带来这样的吹奏,基尔伯特不甚在意地扬了扬眉毛。

虽然早早在床上躺下,但我并没能马上入睡,迷迷糊糊之间我听见路德维希小声劝基尔伯特睡觉,基尔伯特大概和他争执了几句,不过最后还是妥协了。
客房和主卧隔的并不远,我听见兄弟俩轻手轻脚地走过然后关上了门。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大概就不该细致聆听下去了,而且我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基尔伯特早早叫醒了我,路德维希已经准备好早饭去上班了,基尔伯特邀请我和他一起去遛狗,我欣然答应,早上化雪非常寒冷,但和基尔伯特一起慢跑倒也并不碍事。
遛狗完回了家,基尔伯特就开始在厨房里忙里忙外,我便也前去帮忙,不知不觉忙到中午,所有饭菜刚好备齐的时候,路德维希把弗朗西斯接来了。
弗朗西斯看见我很高兴,并夸赞我更加美丽动人,我心里觉得好笑,基尔伯特在旁边翻了很多白眼。
下午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接到通知说可以不用再去应酬,便就在室内阳台喝起了下午茶,基尔伯特和弗朗西斯聊了几句就说打电话给正巧在柏林的奥地利人罗德里赫和匈牙利姑娘伊丽莎白找个地方一起聚聚,路德维希嘱咐基尔伯特不要喝酒,并主动提出来留下陪我,基尔伯特本执意说我是他的客人应该和他一起去,不过似乎想到这会使我略有些尴尬便也不强求了。

等基尔伯特和弗朗西斯离开之后,距离晚上音乐剧开场还有五个小时,路德维希苦笑着说基尔伯特大概不会回来吃晚饭了,然后去厨房拿了好几瓶白啤,啤酒瓶上没有包装,路德维希颇有些自豪地说这是自家酿的。
他又拿了两个啤酒杯来,然后分了一瓶酒给我,我随即调侃他说他不让基尔伯特喝酒,倒是和我喝起来。
他说怕基尔伯特喝得一身酒气不让他进场,而我们就喝一点点无伤大雅。

路德维希在我眼里一直是沉稳的那一个,虽然我认为他不在和基尔伯特的感情里占据主导权,但是想必他总能控制住他和基尔伯特的边界,喝了半瓶酒后,我便和他闲聊起来。
他说基尔伯特有几年身体很不好,又躲着他不见,他每天害怕得觉都睡不着,担心有哪一天基尔伯特就真的不见了。说这些是他无意识地两只手抱住了杯子,眉头轻轻蹙着,我发现他的眉间已经有了淡淡的刻痕,他说他总是在找基尔伯特,去各种地方找,基尔伯特的行为习惯他了如指掌,所以最后他总能找到,后来基尔伯特辗转得累了,总算是答应和他住在一块儿。
『哥哥怕我。』路德维希又给自己倒了一瓶酒,但是他完全没有喝醉的感觉,他的声音平静,表情依然带着天生的忧郁,他说他做过很多错事,所以基尔伯特怕他。
『但是哥哥也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他又接着说,他说他们的感情其实比人类所能理解的程度复杂得多,基尔伯特到底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爱而躲避他,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趋利避害是人类乃至国家的本能,所以基尔伯特在感情和本能里拉扯,他失去的越多就越害怕,可是失去的越多也越明白路德维希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路德维希长长叹出一口气,他又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基尔伯特挑了我。我猜是因为我是他得意门生的缘故,路德维希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哥哥是个念旧的人。路德维希掏出了一包烟,分了一根给我,然后把两只都点燃了,他深深地吸进一口烟气,然后缓缓地缓缓地舒展出来,他说看见我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我是谁。
我十分好奇,但路德维希表示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这是他们的禁忌,他们不能打乱人类的命格。
然后他又说记得不一定是好事,一个人类从幼年到终老,若是一直记得他们的存在,也只是徒添烦恼罢了。
我说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于子民,国家永远年轻健康才是最值得感到幸福的事,他看了我一眼,调侃我说我不愧是基尔伯特的学生。
之后我们又聊了些别的,彼此的喜好,我的家庭,基尔伯特的境遇,或者别的什么,下午出了太阳,虽然温度不见回升,但晒着太阳也让人有些过于舒适了。
路德维希看我喝得不少,便让我去小寐片刻,我没有推辞,便去睡了一觉。
睡醒时时间来到晚上,路德维希做了便餐,我略微修饰一下自己,便吃了饭和路德维希一起出门了。

抵达剧院门口时还有半个小时入场,基尔伯特已经到了,正在路边张望,远远冲我们挥手,路德维希停好车便和我一起过去,基尔伯特看上去精神百倍,想必是没有喝酒了。
他定了最好的包厢的位置倒是让我受宠若惊,想了想我还是让兄弟俩坐在了一起。
剧是一部经典爱情剧,对于他们来说想必已经看过非常多遍了,但是基尔伯特依然看得津津有味,而路德维希保持着尊重和风度,似乎也很投入的样子。
在女主角遭遇危险时,基尔伯特显得比演员还紧张,在进入欢乐的小舞步曲之后,他也慢慢放松下来。
在女高音唱到高潮时,我忍不住想打量他的反应,这时我才发现,路德维希正在吻他,对此我并不意外,甚至希望女高音能再气长一些。

第三天上午我向基尔伯特告别,路德维希和他都来送我,他还是接我时那副模样,脸被冻得通红,再被车站里的暖气一吹,红色便像是像凝住的色块一样挂在他原本就白皙的面庞上。唯一不一样的是旁边多了个路德维希,也冲我挥着手。
我像他们分别告别,便转身进了车站,再转头时,已经没办法透过人群看见他们了。





“Auf wiedersehen. Otto. ”









Fin





















想不到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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