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普】星河（2）
其实我真的很想写be
可每次想到be的阿普整个人的状态都是啊妈妈的小宝贝妈妈舍不得虐你们我可以单身你们一定要结婚啊嘤嘤嘤所以作罢了
所以我就是亲妈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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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短暂的两个小时里，基尔伯特一直保持着疏远而克制的微妙态度，他询问路德维希的近况，让路德维希告诉他一些他们共同经历的事情。但是当路德维希绘声绘色地说出兄弟俩曾一起干过的蠢事时，基尔伯特却没有会心一笑，那双刚刚还灵动狡黠的眼眸里仿佛蒙上了浓厚的雾气，浓雾背后像是有另一个灵魂窥探着这一切。
“你说我们小时候回过地球。”基尔伯特调整了全息投影的设置，让这里变回了雪白而冰冷的病房状态，他坐在床沿，四周的纯白色映照得基尔伯特看上去非常瘦削，但其实他一直在复健练习，保持着不错的肌肉层，“你想不想回地球一趟？”
路德维希犹豫了一下：“现在地球的气候非常恶劣，也就只有地下还有一些城市，你能够长途星际旅行吗？”
基尔伯特垂着眼，神色甚是冷清：“医生说我应该去我熟悉的地方走走，有助于恢复记忆，我的身体没有问题，只是脑子有点问题而已。”
路德维希听出来这句话带着自嘲的意思，他回答：“等下周你出院，我们就去办理回地球的手续吧，只要能找回你的记忆，我什么的愿意做。”
基尔伯特似乎露出了一个笑容，但笑意转瞬即逝，他冲路德维希眨了眨眼睛，路德维希已全然知晓。
一周之后，基尔伯特出院了。基尔伯特虽然还保留军籍，甚至有一大笔抚恤金，但他其实是无业状态——因为失忆的缘故，他显然无法回到实验室工作。路德维希申请了停薪留职，他现在在一家非常有发展前景的科技公司，研究芯片材料——其实很多工作他都可以胜任，只是目前他对芯片比较感兴趣而已。
出院当天基尔伯特提出要回他的公寓一趟，收拾些东西再和路德维希一起住，路德维希欣然应允。在去公寓的路上基尔伯特一直沉默地注视着繁华的街道，那些灯红酒绿都在他的虹膜里飞速掠过，像一只只彩色的鸽。
“哥哥……”路德维希斟酌着开口，“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基尔伯特回过头，深深看了路德维希一眼，他拿过医院帮他打包的衣物包裹，嘴上回答：“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所有的事……都只是一些影子。”随后他拎出一件灰色的衬衣，手指在胸前的口袋附近摸索了一下，“这不是我的衣服……我似乎没有穿过。”然后他无声地拽下口袋前的装饰纽扣，将背面显示给路德维希观看——那是个非常精密的窃听设备，显然是在工作的样子。
路德维希心领神会，他把车停到路边，：“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衣服，哥哥？”
基尔伯特把衣服纽扣裹在一起——“留给需要的人吧。”然后摇下车窗扔进了路边的可回收垃圾桶，垃圾桶的AI大声表示了感谢，但在谢谢您的慷慨这句话还没说完之前，路德维希已经开着车扬长而去了。
“这样的衣服要多少有多少。”基尔伯特撑着头，继续和路德维希打哑谜，“本大爷也不能每一件都这么慷慨。”
路德维希注意到，基尔伯特用了熟悉的自称，他有些欣慰，把车调回了手动操作。
基尔伯特的公寓已经有两年多没有人居住了。
刚刚把车停稳，基尔伯特就下车把医院给的一包行李全都扔进了可回收垃圾桶，垃圾桶AI快乐地唱了一首《垃圾分类之歌》，基尔伯特翻了个白眼，把手揣在兜里等路德维希走过来。
电梯来到第11层，基尔伯特一直没有说话，他侧目看着玻璃外车辆川流不息的街道，飞行器拉出长长的广告，什么脑植入让孩子学习突飞猛进IQ堪比爱因斯坦；新款娱乐机器人，能唱能跳能变形；还有卖飞船的，引擎分了二十多种，还没播完电梯就到了。
虹膜人脸指纹全来了一遍之后，尘封许久的大门缓缓打开。
“欢迎回家，上校。”屋子里的灯接连亮起，拥有着优雅男声的AI开口，“您不在的904天1小时18分钟又25秒里，我总共进行了130次大扫除，390次小扫除，每日通过网上订购自动更换矢车菊905把，共消费27150.75美元。”
一直掌握着基尔伯特账户动态的路德维希终于知道那个每天自动扣费的亚马逊商品是什么了。
“你当本大爷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基尔伯特叉着腰开始跟AI斗嘴，“你的自动理财功能被你当垃圾扫走了吗？”
AI冷冰冰的反唇相讥：“您自己订购的连续包月，这项服务只有您可以取消。”
基尔伯特被噎住了，气急败坏地说：“给本大爷和路兹全身扫描。”
从沙发上缓缓飘过一台飞行器，对着兄弟俩开始扫描，路德维希乖乖做出过安检的动作，基尔伯特抱着手。
“路德维希先生健康状况良好，身上共有现金1003美元，三张信用卡，一个个人终端……”例行项目报完后，一行小字投影在空气里，并没有被AI念出来，“无监控设备。”
“上校健康状况一般，有贫血症状，建议多吃菠菜，身上共有现金0元，个人终端损坏，数据丢失，核心数据已加密……”，同样的一行小字也出现在空气里“无监控设备。”
基尔伯特长长舒了一口气：“家里呢？”
“时刻处于我的监控下，上校，这里非常安全。”
“干得好，肥啾。”基尔伯特终于表扬了一句AI，人工智能却非常愤怒地回答——“我的名字叫黑鹫，上校，您已经成年了，请停止这种幼稚的行为。”
“爷乐意——”基尔伯特哼哼了两句，突然转身扑进了路德维希怀里，把脸埋进路德维希颈窝一阵蹭，像只寂寞太久的猫，“路兹——你是不是变瘦了，想死本大爷了，快让爷好好抱一下，你是不是没有按时吃饭，肥啾——去烤份香肠来。”
“冰箱是空的，上校。”人工智能冷冰冰地回答，飞行器对于这种弟控晚期行为见怪不怪，缓缓飘走了。
路德维希被基尔伯特的性格大变吓了一跳，怔了片刻才把怀抱收紧，基尔伯特身上有干净的皂角香，抱起来给人一种瘦弱感，但他的双臂坚实有力：“哥哥你果然全都记得……”
“本大爷就算忘了全世界也不会忘了你。”基尔伯特抬起眼，目光狡黠又温柔，“你饿不饿，我们可以点个外卖。”
“外卖不利于您的身体健康，我表示反对。”黑鹫的声音响了起来，房间中间投影出一位穿着侍者服装的英俊年轻人，相貌有一点点像基努里维斯。
“你这张脸是不是侵权了？”基尔伯特拉着路德维希一起坐到沙发上，电视自动打开了，在放一些周末特有的无聊综艺。
黑鹫挑了挑眉，变成了一只小黄鸟，跳到路德维希肩头：“路德维希先生，您需要购买一些食材吗，我为您和上校挑选了最合适的食谱。”随后眼睛里投影出花花绿绿一大片新鲜食材，基尔伯特却已经用路德维希的个人终端点了三桶炸鸡了。
黑鹫抗议地在基尔伯特头上踩了两下，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作为人工智能老爹真是把它设计的太烦人了。”基尔伯特翘着腿发出同性相斥言论。
路德维希把那句它是照着我们俩设计的噎进肚子里，想了想斟酌着开口：“到底是谁在窃听你？哥哥？”
基尔伯特四仰八叉地陷在沙发里：“本大爷要是知道倒是好办了。”
路德维希看见基尔伯特身上隐约可见的伤痕，心疼极了：“你打算回地球做什么？”
基尔伯特沉默了片刻，盯着天花板：“现在地球算是半个法外之地，也许没有那么多眼睛盯着本大爷看。虽然本大爷不知道是谁在死死咬着爷不放，但他们想要什么本大爷还是有点头绪。”
路德维希觉得这个问题他似乎不该接着问下去，可他又贪婪得想知道基尔伯特的一切，他非常苦恼，却忍住没有开口。
基尔伯特看了他一眼，笑着揉乱他的头发：“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哈哈哈哈，别担心，本大爷有机会都会告诉你的。”
随后基尔伯特又转回了视线，炸鸡已经被智能飞行器送到了窗口，黑鹫对其进行了安全检查，然后提了进来。
“已确认收到订单。”路德维希的个人终端提示。
基尔伯特盯着路德维希的个人终端页面，表情突然有些深沉——虽然他和路德维希的终端都通过黑鹫的服务器加密，几乎是没有可能泄露出消息的，但是两年前他的个人终端在被劫持后差点遭到破解，如果不是老爹的算法棋高一着将大部分信息加密和销毁，他简直不敢想象路德维希可能会遭遇什么。
个人终端和整个星球的服务器都是联通的，只不过权限高低与否，他和路德维希因为父辈的缘故算是自成一派，但是黑鹫在其中的作用也只有兄弟俩知晓而已。
“本大爷一定要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基尔伯特眯起眼睛，“两年前的劫持案件，十八条人命，到底是谁逼迫本大爷不得不装作这种弱小不堪的样子才能苟活于世——等本大爷知晓了一切……”
“爷要把他们全都杀光。”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