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V】眠

一个突发小脑洞

写了就跑

明明这周是天天八小时的学畜,却莫名高产如母猪

 

「00」

刚开始到魔界的时候,但丁很享受和维吉尔的战斗,毕竟这个世界上如果有谁可以和他平手,那肯定只有维吉尔了。他过去的生活虽然也充斥着战斗和鲜血,但他很难享受其中,大多数时候他只是为生活所迫,毕竟猎魔人也是要恰饭的。但和维吉尔的战斗不一样,维吉尔富于技巧,并且一招一式优雅又致命——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但丁对他老哥有几十年如一日的滤镜,他怎么看维吉尔都好看,和好看的人打架谁不乐意呢?

但在他们的胜负积分突破四位数的时候但丁实在有点受不了了,他觉得他们不仅打了几十年的份,而且快把下辈子的份都打了。虽然目前他暂时负了维吉尔几分,不过他也实在不想再争这点胜负,维吉尔看他没什么兴致,居然难得体贴地说可以休战几天。

 

之后一段时间他们都在寻找可以承载他们魔力的缝隙回到人类世界去,不过过低的概率让他们一无所获。但丁慢慢意识到也许自己和他老哥要长期在魔界生活,直到一段时间后又出个什么大魔王,说不定尼禄那时候儿子都打酱油了——那维吉尔就是爷爷了——但丁的过度脑补让他一不小心笑出了声,本人则被幻影剑捅了屁股。

 

但丁喜欢睡觉,以前开事务所他经常坐在办公桌后面打盹,来了魔界他经历了很长时间的睡眠不足,直到最后他砍着砍着树根直接就睡着了,维吉尔拿刀鞘捅了他半天没反应,索性留他挂在那些枯萎的枝茬上自己走了。

但丁从小憩里惊醒没看见哥,差点没把眼泪吓出来,幸好凭着狗鼻子变了魔人一路追上去,把没走多远的维吉尔刺激得也条件反射开了魔人,差点用剑群把自己的蠢弟弟扎成筛子。

后来维吉尔会过段时间选个地方休息,大多数时候只是为了让但丁可以休息,他自己是个永动机,在精疲力竭之前不会知道什么叫刹车。

最早兄弟俩坐得远远的,维吉尔不会靠近但丁三米以内,但丁睡觉的时候维吉尔会放哨,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放空。但丁一个人四仰八叉地在另一头睡着,冷了也不指望他哥能给他搭个毯子,他在魔界受环境影响一直做噩梦,几乎也都睡不踏实,维吉尔虽然能感受到但丁在被梦魇折磨,但是也不会真的做什么。

这种状况持续到有一天但丁在维吉尔出声阻止他之前摘了一颗看起来黄澄澄油亮亮似乎很不错的果子塞进嘴里,在他哥一言难尽的目光下吞了下去——味道不错,居然还是甜的,一开始但丁是这么想的,直到几秒钟后他的胃一阵剧痛,差点没站稳,维吉尔拿阎魔刀鞘撑了他一下——自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就算吃石头都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的但丁,被一颗小小的果子搞出了胃痉挛。

后来维吉尔一边嘲笑他一边扶着他说这果子高级恶魔都能直接毒死,没想到他顶多有点胃痉挛,语气里居然透着惋惜,把但丁都快听哭了。

到了晚上维吉尔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空旷地让但丁睡觉,但丁奄奄一息蜷成一团,他哥一如既往地坐在离他三米开外的地方。自己翻腾了一会儿后但丁疼得受不了了,刚往维吉尔那边挪了挪,湛蓝通透的剑锋就出现在了他头上开始缓缓旋转,带着威胁的意思。换成平时但丁大概会乖乖保持距离,但现在他实在是太难受了,他迫切地需要一点温度和抚慰,即使那抚慰带刺有毒。于是无视幻影剑越来越收紧的距离,但丁蹭到了维吉尔边上。

维吉尔脊背紧绷,像头被威胁境地的猎豹,他垂下眼,看着自己愚蠢的弟弟难受地哼哼唧唧,毛茸茸的大脑袋几乎蹭到了他的腿,然后但丁抬眼,眼神委屈。

这么大年纪还卖乖,恶不恶心。维吉尔心里这么想着,手却下意识地伸了出去,拍了拍但丁的脑瓜子,随后又有些害臊地别过了脸。

但丁嘿嘿一笑,虽然剧痛让他的笑走了形,然后他挣扎着爬起来,不知死活地一脑袋靠在维吉尔肩上,维吉尔肌肉绷得像块石头,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但是维吉尔没有攻击,只是浑身僵硬地让但丁靠着,但丁捂着自己的胃,喉咙里却发出得意的哼哼声,然后靠着比石头舒服不到哪儿去的他哥的肩膀闭上了眼睛。那是他在魔界第一次没有做梦,他睡得很沉,像是凿破坚冰沉浸温暖柔软的泉水里去。

 

随后又过了一段时间,维吉尔渐渐习惯了但丁变成大型人体挂件,虽然有时还是会赏但丁几剑,不过大多数时候显示出了宽容。到了两个星期后,但丁已经可以可以舒舒服服枕着他哥的大腿睡觉了。

“你不会困吗?”但丁靠着他哥的腿,皮裤的质感意外得柔软,让他想起自己的羽绒枕头。

维吉尔垂下眼看了他一眼,表情带着不屑:“你老了,我没有你这么懒惰。”

但丁哈哈干笑了一声,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维吉尔下颌锋利的轮廓,还有眼下乌青的阴影——

“你来魔界总是紧绷着,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但丁眨了眨眼,维吉尔满脸爱睡睡不睡滚别和我逼逼的不耐烦表情,于是年轻的那个委屈地做了个鬼脸,立刻合上了眼睛。

说到底让维吉尔对他放松戒备是一回事,但是彻底放弃戒备又是另一回事,但丁叹息着想着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模模糊糊进入了梦乡。

 

半个月后他们依然没找到回去的办法,维吉尔甚至想用阎魔刀把这个聒噪的弟弟踢回去了事,他自己在魔界也能过得很好,但这个行为明显触及了但丁的底线——那天他怒火冲天的老弟和他大打出手,而且是拼尽全力的大打出手——虽然维吉尔并不介意这种激烈的交锋,但他对但丁的情绪变化表示非常费解,毕竟前一天但丁还躺在他腿上说一些没营养的下流段子,今天就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简直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我不许你再说什么让我自己回去!”但丁用大剑把他钉在地上,他面无表情地扭动插在但丁身体里的阎魔刀,成功逼出了但丁一个扭曲的表情。

“你在生什么气。”他气息不乱,语气称得上嘲讽,“我比你更熟悉这里,至少我不会把毒果子当饭后甜点吃。”

但丁咬牙,维吉尔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他:“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一起来这儿?”

维吉尔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我们要么一起死在这儿,要么一起回去,我绝对不可能留你一个人,再也不会了。”但丁表情说得上哀求了,“你不明白那有多痛苦。”你不明白拥有了你之后又失去会有多痛苦。但丁没有把话说全,他眼巴巴看着他哥,他哥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再接着找出路吧。”维吉尔妥协了,语气温柔了不少。

但丁放松下来,慢慢从阎魔刀里抽出自己的身体,间或疼得抽冷气,而把大剑拔出来的过程更坎坷,他生怕把维吉尔弄得更疼,结果是维吉尔在地上躺了半天但丁也没能把剑拔出来,维吉尔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长合了。

 

到了那天晚上,但丁可怜巴巴跑到他哥边上想为白天的鲁莽行径道歉,维吉尔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但丁简直欣喜若狂,蹦蹦跳跳跑过去躺下了。

“老哥,你要相信我呀。”但丁来到自己的特等席又开始叨叨,“我们在一起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维吉尔大概冷笑了一声,表情却带着一丝微妙的柔软。

 

到了几个小时后但丁醒过来,维吉尔似乎在研究自己的尾巴——魔人的长尾巴卷着但丁的狗棍,长长的倒刺有着锋利危险的弧度。

“你醒了。”维吉尔开口说,没有垂下眼睛。

但丁伸了个懒腰,一骨碌爬起来:“你也睡会儿?”

维吉尔摇了摇头,虽然他看起来十分疲惫。

“我帮你放哨——大概也没谁敢找我们吧。”但丁拍了拍靠着树根的那块地,“你睡会儿。”

维吉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挪到那块空地去,怀里抱着阎魔刀,他又看了但丁一眼,然后合上了眼睛。

过了片刻之后,但丁贼兮兮地坐到维吉尔身边,维吉尔皱了皱眉,却没有表示,于是但丁长腿一伸,开始对着混沌的天空数并不存在的星星。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但丁感觉到肩膀传来一阵重量——

他小心翼翼的侧目,心脏差点因为狂喜跳出来——

维吉尔靠着他的肩膀,安静地睡着了。

 

fin

 

哥:心跳声太大了你很吵耶。

蛋:啊,对不起。


 

又名哥哥不愿意睡觉怎么办(?)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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